“公主放心,似是楼家这种竟敢勾结江湖人士,谋害刺杀公主的罪民,微臣一定尽快……”沈清嵘想明白了,虞啾啾是最能帮助他更上一层楼的人,当即就殷勤地表示着,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,将楼家给端了。
“沈大人。”然而,虞啾啾却仍是似有不满,纤细的柳叶眉轻拧了拧,展现出了她的几分不耐。
只听她软糯的嗓音,甜软地说道,“我爹爹可能最多只在忻州府待上不到半个月,就打算回京去了,甚至更短的时间……若是在此之前,你不能将你的能力展现出来,纵使爹爹再听我的话,我也办不到带你一起回京去啊,所以,不是尽快,而是要在五天之内,就办到。”
五天……
沈清嵘有些头疼,五天的时间,未免是太短了些。
但虞啾啾说要带他回京去,这意思是,要直接将他带到京城做官,而不是她跟皇上先走,让他独自在这里等待这种空话。
沈清嵘的心再次狠狠地动了!
“是,五天之内,臣一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!”他当即挺直了胸膛,一脸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虞啾啾这才满意地笑了。
她忽然朝着沈清嵘勾了勾手指。
沈清嵘感到有些受宠若惊,忙跪着,就那么双膝在地上挪动着,到了虞啾啾跟前,而后勾下头,方便虞啾啾跟他说话。
毕竟虞啾啾的小身量。
即便他跪着,也还是比她高一些。
虞啾啾见他这样,便有些开心地凑到他耳边,说道:“沈大人你知道吗?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在试探你。”
“试探微臣?”沈清嵘一脸意外茫然。
“是呀,爹爹曾经说过,要想知道一个人对我是不是足够好,就要看我的无理取闹,这个人是不是全盘接受。”这会儿,虞啾啾小脸上带上了几分得意洋洋的小表情,看起来神气活现,“祖父也说了,江家自他以后,底下我的两个舅舅们,对做官都没兴趣,待他退了以后,若我朝中无人,便会显得孤立,所以我一直在想,得找谁,做我在朝中的心腹。
“直到第一眼见到沈大人,我原本只是心血**,试一试罢了,没想到,沈大人对我却是有求必应,实在是让我惊喜不已。
“只要沈大人把楼家的事情办好,除去我这一心头之恨,我必定能说服爹爹,带你回京,刚好工部尚书年纪大了,缺一个顶替他的,我看沈大人担任两浙路的承宣布政使这么些年,定然也有这个能力吧?”
虞啾啾一开口,一通话,一顿拉拢,又一口气画饼。
沈清嵘则一脸的醍醐灌顶,幡然醒悟!
难怪凌芙公主来的第一天,就这么折腾他!
原来都是为了试探他啊!
而这些日子,沈清嵘也是亲眼所见,深刻体会到了宣平帝对虞啾啾的宠爱,甚过于任何人。
想到当初父亲给他写信,就成特意嘱咐他,要他无论如何,对虞啾啾有求必应,千万不可得罪的话,如今他是深信不疑。
听说殷太后对虞啾啾的宠爱,和宣平帝比起来,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这些日子宣平帝南巡,朝中的事务,就又落到了殷太后的手里。
有这样两个大夏国最有权势的人,为虞啾啾保驾护航,日后又有虞啾啾为他保驾护航,那以后,他就是做到丞相这个位子上,也不无可能!
沈清嵘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前途,实在是无可估量。
凌芙公主给他画的这饼,实在是香。
香得他脸上的笑,就是想压都压不住。
“微臣从见到公主第一面起,就想为公主鞍前马后,让公主在国公府住得舒心,无奈微臣的家人,实在是不争气……”此时,沈清嵘忙也说起了漂亮话。
“哎呀,沈大人这话,倒是提醒我了,突然想起一件事情,也是今日发生的,和沈大人还有很大的关系呢,这件事,以及通到了我爹爹那里,我一会儿得去跟爹爹替沈大人说几句好话,表明此事跟沈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,沈大人甚至也是受害者呢!”虞啾啾一拍脑袋,忽然说道。
“敢问公主,是、是何事?”沈清嵘听得心里一抖。
他刚刚才从府衙回来。
完全不知道,有什么和他有关的事情,竟然捅到了皇上那里!
“唉,说起来,沈大人真是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。”
虞啾啾先是替他无奈地感叹了两句,而后便道,“今日,我不是带着阿瑾哥哥他们三个,一起去应了秦家的约,去参加赏菊宴吗?谁知道,有个叫杨慢慢的,见了阿瑾哥哥他们,说什么都不肯跪,还说他们三个是扫把星……沈大人你也知道,阿瑾哥哥可是爹爹的皇长子,爹爹十分看重,甚至为了他的事,特意颁布了一条律法。
“若是谁敢说阿瑾哥哥他们是扫把星,灾星,克死生母这种话,一律重刑。
“我好心提醒这杨慢慢两句,谁知道,她连我都敢冲撞,还扬言要杀我,还说……”
说到这里,虞啾啾的话语忽然一顿。
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清嵘。
像是要给沈清嵘反应的时间。
而沈清嵘也的确在一字一句,细细咀嚼虞啾啾这番话,这会儿,脸色已经变了,暗暗咬着牙。
杨慢慢……
那是他老丈人杨兴则的嫡亲孙女!
是个一向没眼色,无法无天不懂规矩的蠢货!
“公主,敢问杨慢慢还说了什么?”此时,沈清嵘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“她啊,大言不惭,居然说,她祖父是除了沈大人你,整个忻州府最大的官……听听,这是什么可怕的话,这忻州府,沈大人你虽然是承宣布政使,可这一左一右,还有一个负责掌管刑名的按察使,以及一个负责掌管军事的都指挥使,他们两人都是正二品的官职,这杨兴则身为忻州府的知州,也不过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,他的孙女,怎么敢说这种话?”
虞啾啾的语气,像是十分的不解,“而且,她还说看过她祖父扒人皮!你说说,她小小年纪,怎么就如此可怕?这还不是家里人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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