贞观年的洛阳,像焰火一样绚烂,谜一般的香气四溢】酒香、花香、茶香、熏香、墨香、女人香……
前几年自从有两个大唐才女离开长安跑来洛阳刷存在感,那些个求官不成,又有点家底的小开们,就跑来洛阳想要厮混个一官半职。
究其原因,大概还是李董这两年东巡的次数有点多。
然而礼部的人也没什么好说的,皇帝自己出的钱,朝廷还白赚一笔贴补,内帑那资产良好的,让人垂涎三尺啊。
“姐夫……”
腻味,十分的腻味,都已经是才女了,怎么可以说话带着风尘气呢?俗不可耐!
张德上下打量着李葭,又看了看旁边握着团扇遮脸偷瞄的李月。遂安公主是要温柔可爱一些。
“姑父……”
李月压低了声音,脆生生地喊了一下老张。
“……”
腻味,十分的腻味……
双璧才女,洛阳城的骄傲啊。为数不多洛阳有长安没有的存在啊,实在是令广大洛阳人民与有荣焉。
当然了,双璧才女的佳作,基本一个季度就有一两件。然后开个书友会,讲一讲读书的心得。
不拘是传奇小说还是村语家言,都能点评,都能从中汲取“营养”。
反正很是集合了一票吃饱了没事干的废物小开,提高了洛阳城的消费档次和水平。
“如今盛名在外,颇具气象。葭娘近来如何?”
“好叫姐夫知晓,一如往常,偶有诗会。去岁武二娘来过一会,说这诗文有类‘妖僧’旧作,便回京了。”
女帝特么真会跑啊,之前搞的民部青年才俊灰头土脸,就差带人砍死几只小萝莉。居然还敢跑来洛阳,想要砸双璧才女的场子?
不过毫无疑问,来洛阳一看,双璧才女的幕后咸猪手居然是操之哥哥,这就感人到怒不可遏了。
“武二娘来过?”
武二娘当然不会自己来,肯定是跟着武顺一起来,大娘子是个温柔如水的性子,人际关系也不错,加上背后有幼女狂魔罩着的都市传言,于是一路畅通,也没哪个神经病世家子弟敢撩拨。
“姐夫没听说?”
“听说甚么?”
“二嫂又要给二兄搜罗少女啊,去岁入秋的时候,阿姊在家里做了一场宴会,武二娘也是去了的,机敏无比,让人称奇,二兄还赞了一句明媚动人。”
老张一愣:卧槽,这剧情发展的,峰回路转啊,莫非皇帝心理扭曲了?
“阿姊知武二娘是姑父的人,便说这是荆州都督的次女。既然陛下称赞明媚动人,天子吉言,何其幸甚,便对武二娘说,往后不若便自豪‘明媚丽人’,照耀京华。”
“……”
哎哟卧槽,婶婶你真会玩。不过这样也好,不是皇帝赐号啊,赐号那就得成皇帝小老婆了。
一旁李月见姑父眼睛瞪的大大的,于是怯生生道:“如今洛阳都知道有武明媚这样一个小娘呢。”
吃味,酸,羡慕嫉妒都在脸上!
至于嘛,人家只是一只蜕变的小萝莉……呃,好像也不是萝莉了。十一岁了吧?有两年没见面了,虽说每隔一阵子都写信。
“我还以为,陛下要收其入后宫呢。”
老张呵呵一笑。
“二兄自然不曾有这等心思,二嫂倒是念叨了一番……”
李葭眼神弱弱地看着张德。
老张脸一黑,脑海中,浮现出丰腴的身材,凹凸有致的曲线,姣好的面容,华贵的气质……
唉,李董好福气啊。
“那二娘子现在就叫武明媚?”
“哪有,乃是个雅号,听闻武公仔荆州听说了此事,便改了二娘的名,如今正名京华。”
卧槽……我特么还叫烟云呢,武士彠啊武士彠,你特么是老董事长的人啊,你的节操呢?就因为李董夸了一句你闺女,你就这样毫无节操地出卖了道德底线?实在是太令人钦佩了,这才是政客应该有的素质啊。
“倒也是桩美谈。”
“谁说不是。”
老张感慨,然而李葭却有些吃味,抬头有些期盼地看着张德,“姐夫,妾同月娘这般艰苦,不知多少诗文拿了出去,这才有些名声。武二娘只是抖了几下机灵,阿姊便给了她便利,如今,反倒是名声在外,两京有名。”
两京?还真好意思给洛阳贴金啊。不过也是,就李葭的性子,决计不会让自己的江湖地位太弱鸡。洛阳的档次要提高点,才能显得自己牛逼不是?
“那葭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有求于人的节奏嘛,再说了,老张就是个移动“流芳百世”诗文库,对李葭李月来说,保持良好的名声,对于自身的个人自由,有很大的帮助。
“如今妾同月娘的名声,不是自夸,便是山南,也是有人听闻的。”李葭顿了顿,肉肉的小脸萌萌哒,露出了一个自认绝对风情万种的微笑,“姐夫,帮忙把白叠布做成贡布可好?”
这是真正拿得出手的东西,也是真正能够让李葭和李月脱离皇族自由控制的筹码。
老张在河北道推广改良棉花推广棉花,也是费了不少功夫。而棉布的主要形象代言人,其实就是李葭和李月。
和长安不同,长安恶狗太多,不会怜香惜玉。但是洛阳对李葭和李月来说,就有优势了。首先是豪强不敢对皇族如何,更何况是公主级的人物。再一个,当时李葭和李月是以“仁孝”还有“师说”两个重磅炸弹开的路。
洛阳这里,提到“仁孝”,不可不提两位公主殿下。讲到“传道受业解惑”的教育理念,也同样绕不开两位小公举。
而几场诗会,两位小公举的成果不说斐然,但也绝对比绝大多数男性权二代收获丰厚。
首先是洛阳地区的田亩,投献赠送给两位小公举的,加起来有二十万亩之多。再一个,但凡是渠道广人手足的小开富二代,白叠布好不好要不要,就是一句话的事情。华润号当然也可以包销,但这毕竟占用资源,而集聚洛阳的南北豪奢之辈,仅次于长安。
加上洛水交通便利,南北二市之中,白叠布的生产商,都是在两位小公举名下的织布坊。
不是没有人想和两位公主竞争,实在是两样东西都被卡了。一是货源,目前稳定的货源只有两个,河套和河北,很显然,这玩意儿没有老张点头,别想到手。二是名声,贞观年没有形象代言人,但贞观年愿意掏钱大力消费的小开们,长的都不丑。
人靠衣装,这些小开们无形中,打开了市井小富阶层的一扇窗。
棉布如何,用一用就知道。没有丝绸轻便,却比麻布强了十条街。
“贡布?”
老张笑了笑,看白痴一样看着李葭,“这等无知想法,以后不要想了。”
淮南公主顿时撇嘴瞪了一眼张德:“姐夫莫非要不管妾了?”
“甚么话!我等一条船上的人,不分亲疏彼此,何曾说要不管你?”老张依然看白痴一样看着李葭,这个才女的含金量,是要低一些啊。
“若只是贡布,这才获利多少?再者,皇帝焉能用白叠布?多是丝绸,这等贡布,也就是打发下去,说不定连内侍省都能混上一匹。”
张德看了看认真听讲的李月,然后才郑重道,“你们两人久在洛阳,虽说也混了二十万亩田产,然则人力不济,要来也是无用,如今我在河北,套种麦棉,颇有产出,今年赶紧也跟着,只有大宗获利,才能打动皇后,打动皇帝!”
听了张德的话,李月大眼睛忽闪忽闪:“姑父,那我和十二姑姑,是不是还要多弄一些田亩?”
这不是废话吗?当然了,小开们能拿出来的田亩,估计这洛阳地区的二十万亩,也是上限了。
而且这所谓的洛阳二十万亩,估摸着水分不少,肯定有他县田产滥竽充数。
“总之,无论如何,今年你们两个手中田产,要套种麦棉。”
“一切听姐夫安排就是了。”
李葭皱了皱眉鼻子,觉得这日子真是难熬。
一旁李月却是兴奋,小心翼翼地牵了牵张德的衣袖,“姑父姑父,最近可有开春的诗文?”(未完待续。。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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